傅西鸣赶到机场的时候,早已经不见孟澜的身影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,身处人来人往的机场,竟然凭空生出一股孤独的感觉。
她真的走了……
而且走的如此决绝,果断,注销身份信息,没有和任何人告别,甚至,把他的电话都给拉黑了。
当年的小姑娘,真的长大了。
只是,他又在干什么呢?是他想尽办法把她推开的,如今孟澜终于放手了,他又在不高兴些什么?
傅西鸣看着登机口的方向,自嘲一笑默默转身离去,只是不知为何,那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落寞。
走了,也好。
澜澜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否则,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放过你一次。
三天后,傅淮一脚踹开了傅西鸣别墅的门。
客厅空无一人,他径直上楼又踹开了房间门,果然看见傅西鸣潦倒的坐在角落里,脚边全是散落的空红酒瓶。
他只微微抬了下头,看来人是傅淮,又低下头,将手中的酒喝完,用力地扔在地上。
“你来干什么。”
如果不是亲眼看见,如果不是傅氏集团秘书打电话给他说找不到傅总人,他迫不得已才找到这儿来,傅淮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,曾经那个高高在上,清冷矜贵的小叔,竟然也会变得如此落魄。
竟像是……
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傅淮心头撼动,走过去将酒瓶夺过来,“小叔,你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,董事会的人找你都找疯了。”
傅西鸣神色不变,继续开了一瓶酒,“我说过,我请了年假。”
“小叔……”傅淮再也忍不住,再次夺过他手中的酒,“你自从掌管公司,什么时候休过假!就因为澜澜走了,你就一定要把自己弄成如今这副田地吗,既然如此,当初你又为什么要拒绝她!”
听到熟悉的名字,傅西鸣的神色终于有了片刻变化。
他蹙了蹙眉,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我是不是胡说,小叔你最清楚!”傅淮终于忍不住,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,“你不让我和澜澜在一起,不是什么狗屁的身份地位不同,而是你也喜欢澜澜,你比我喜欢她还要喜欢她得多,你的钱包里现在还放着她的照片,小叔,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肯承认!”
傅西鸣呼吸陡然变得急促。
就在傅淮以为他又要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反驳的时候,忽然,他反手抓住傅淮的衣领,自暴自弃般怒吼:“对,我就是喜欢她,我就是喜欢孟澜!怎么了!”
他一连吼了两次,终于将压抑在内心深处数十年的感情宣泄,他喜欢孟澜,但他什么都不敢做,甚至只能亲手将她逼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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